山峦,港湾与星星
原笔名:叶凉七
感谢一切喜欢

一支红玫瑰

是介于pao友和男友之间的国设米英,有点叛逆的哄老婆公路文,成年人的颓废和浪漫。



他向我梦里扔来一支燃烧的红玫瑰。


---start----


这个世界并不干净,不如说,污浊,残酷,无情,即使毁灭也不会太可惜。


英/国又在旅途之中,飞机,汽车,火车,邮轮。从左到右,由东至西,每一块土地都烂熟于心。麻木不该存在于词汇库中,笑容是半永久必备,行为要符合身份。换句话说,国家意识体真的拥有心脏吗?肉体与精神向来是不同概念,何况只论物质部分超出常理的也太多。存在亦是一种虚幻,正如他无数次从噩梦中惊醒,汗湿的衬衫黏腻的贴在身上,冷风透过窗吹起深绿色的帘,有时候是深海,有时候是枪响,有时候是血液,有时候是小孩。梦里似乎总有一束花,玫瑰,蔷薇,百合,鸢尾,蓝玲,献祭与墓碑,飘洒于空中,砸碎在门前的瓷板上,花瓣碾烂成泥,那么爱花,又总看它死去。他要忘记要恐惧的东西似乎太多,足以堆砌日日入梦来。


“你最近记忆力是不是太烂了?已经变成不折不扣的老头子了吗?”法/国漫不经心的转动手中的钢笔,而英/格/兰从助理手中接过文件备份,这是他第三次忘带会议文件。


“刚刚还在黑板上涂鸦的人没资格说我吧,”英/格/兰低头开始查看内容,“有时间不如想想怎么处理你家那些破事。”


“彼此彼此,”法/国叹了口气往椅背上靠,笑意已少了大半,“老了,老了啊。”


也不知说给谁听。


最近事情好像很多,好像太多,好像很忙,好像也可以不太忙。国家意识体的作用早没有几个世纪前重要,大多数事务也有更稳妥精细的人分担,他们更像一个象征,要紧事务前意思意思开会签字,还有时间闲聊最近遇到的美酒又或佳人。保护个人信息不被泄露反而变得更重要,毕竟在各国协议好之前国家意识体的存在曝光带来的影响绝非一星半点,好在大家都很乐意展示科技成果,黑的白的,想盖住的总归能盖住。


美/国接到英/国助理的电话时已是晚十点半,常规的问候,略带焦急,“您知道先生去哪了吗?”似乎他才是那位老绅士的妈。不知何时开始英国的助理变成了家族事业,也许是第一个霍华德太忠心,而后来每个霍华德都了解了“先生的私人问题第一时间可咨询美/国。”职场小贴士,每个好员工都该认真了解。


对此美/国并无异议,也许只是漫无目的的出走,不过凌晨两点在西部某个荒无人烟的路口找到英/国时总归松一口气,绿眼睛的绅士站在他似乎已抛锚的车前,车灯照着他身上还是上午开会时的黑西服套装,手指夹着烟卷,雅痞味十足。某次陪谁去购物时店员塞过来时装杂志,兴致勃勃的同他聊当季时兴就这样说,“男性西装就像女性礼服,裙摆和领结一样动人。”


“喉结,手腕,脚踝,掌握好分寸就会很受欢迎的啦。”


所谓决胜法宝。


英/国习惯性的皱眉,嘴里念叨着些不用想也知道是些抱怨的脏话,美/国就待在不远处的车里看他,觉得真有道理。绅士一向很注重礼节,繁琐服饰精细到袖扣领结,扎领带的手法堪称完美,无论经历怎样的打击挫败,一夜荒唐,西装永远是剪裁得当,礼帽雨伞也不落下。


就像武装,一时间他想到了好几篇文章,装在套子里的人,穿灰色法兰绒套装的男人,这是长久以来绅士的文学荼毒,他们都是被线牵扯的木偶,也许离行尸走肉只差一点。不过,他们总能互相牵扯,上升,又或一起下坠。


总之,无法逃离。



英/国早已习惯有不速之客的到来,美/国要知道他的情况简直轻而易举,手机丢在酒店,对方从来也不会只在一个地方装那引以为傲的GPS定位。对方也秉承着光明正大的良好风格走上前,揽上肩膀的动作堪称连贯,固有套路。


“你来干嘛?”英/格/兰虚情假意的发问,从兜里掏出烟盒递给对方,薄荷爆珠,常见的款式。美/利/坚从他唇上点燃的烟中接过火,靠得很近而绅士眼微微垂着,绿眼在夜色中闪烁,成年人颓废的性感。美/国吸了口烟,轻松淡定的回复,“来看看你死了没有。”


于是,年长者轻哼一声,年下者便了然英/国那不定期的七月病--多愁善感,久违上线。果然,他再次开口。


“你明明知道我们没办法选择死亡。”


这句话很适合凌晨三点的西部道路交叉口,话语带着些许呼出的冷气,薄荷烟草燃烧出一缕飘扬的烟雾,英/格/兰永远是捂不热的,带着忧愁的高岭之花。但众所周知另一个男主角并不擅长情趣,且常常打破热衷沉寂氛围。


“你又在说废话了,这么多年什么没经历过,要死早死了,你比自己想的要耐受的多。”最后几个字被不怀好意的加重,他停顿一下,“还是,你终于想起要为自己几个世纪前做的坏事赎罪了?”


“放屁,”皱着眉抽烟的英/格/兰真的很有不良风范,牙尖嘴利是专属特长,他转过头,意味深长:“你还当自己是top1吗?”


“怎么,你只和top1做爱吗?”美/利/坚踩灭才扔到地上的烟,风轻云淡。“有什么重要的。”


绅士自以为戳到对方痛处,难得见他如此大度,一时无言,“即使你是top1,我也不见得乐意。”


“哈,那我们都是老头子了,一起抱着骨灰盒养老。”美/利/坚当然不可能永远19岁。他侧头看绅士的沙金头发被风吹拂着,像柔软纤细的线,罪恶之人依附的蛛丝,鼻尖红,抿着的唇带粉,眼角还有点水光,真像被拐的男高中生,被骗走还在想明早要迟到,作业要怎么交。英/格/兰身上似乎永远存在他嫉妒的少年意气,虽然本人可能不情愿,但真像天上明晃晃的月光。


“干脆下次送套中学校服给你吧,”有些话总是不过大脑,英格兰疑惑的“哈?”了一声,并没转向他,显然脑子里还在想那些乱七八糟。


“没事,”美/国语气诚恳,“我刚看到那边有KFC,你介不介意我买点东西再过来陪你看星星看月亮。”


“快滚。”


“好,冰淇淋你要什么口味?”


“草莓,”年长者手指比了个V,“我要两个。”


于是,两个外表年龄加起来过半百真实年龄三位数往上的,西装革履的男人靠在车前吃冰淇淋,听风吹看马路上很久很久才有一辆车通行,好安静好安静。英/国一手一个草莓味,像是泄愤,而美/国左手香草味,右手巧克力,甜度爆表。他们有一句每一句的聊闲话,冰淇淋上的酱太多太甜又冰牙,半路车抛锚真的好烦,国家意识体加班过度究竟能不能申请权益,西部为什么这么多年还是一股荒芜的野蛮味,好像下一秒就有十几部好莱坞的片出演于此也不奇怪,公路逃亡,黑道火拼,毒品与犯罪,艳遇又或交易,土地永远宽广的包容一切感情,畸形的,残缺的,罪恶的,深沉的,就像某任英/国的助理小心的问起他对英/国的看法,而尚且年轻的大国笑着说:


“永远洛丽塔。”


英/格/兰永远承载着他的一切,开始和结束,梦想与消亡,无论是少年意气风发,战场上浑身血污带伤,会议上的西装革履毫不留情,又或醉酒后的不雅,遇到棘手事时的窘迫,以及现在简简单单待在身边,吃着冰淇淋看着星星月亮发呆,呼吸像穿梭而过的细细微风,几个世纪前就这样催熟他的欲望。


他有点想问英/国心情是否好点,看见对方茫然仰望星空时又换成了可不可以亲你一下,英/格/兰先是怀疑自己听错,而后刁钻的说你是接吻还会咨询对方意见的处男吗?最后一点犹豫,在美/利/坚扑上来后还喊我我真的很讨厌香草味道,年下者边哄边耍流氓,那我尝尝草莓甜不甜好不好。


到达下榻酒店已是上午十点,英/国的车被专人拖走处理,一路和美/国看风景听他车载的超吵音乐,从黑夜到拂晓,天已大亮。霍华德站在门口等待,见到两人归来难免激动有一堆话要说,假装没看见下车前他们还在接吻,特殊关系多巧妙。下午三点有会议,先生是否需要先休息?一切都已准备妥当消息也未有其他人知道,只是下次可否提前告知行程?妥帖合理小心谨慎,适时还提醒他有点脸红,是否被风吹感冒需要叫医生检查。英/国婉拒他的好意快步走进酒店大堂,并未回复不远处美/国的告别示意,过于暧昧,下车前美/国还替他解安全带,张扬肆意,没学会做个好好大人,耍赖撒娇倒很精通。


那个他相识多年,仍旧一副小孩做派的纨绔在他耳边吹气,笑得爽利。他说:“亚瑟,周末我去你家吧。”


“会带一大束红玫瑰的,所以,”



“一定要来给我开门哦。”



--end


一个在旅行中胡思乱想出的故事,有点意识流,没有明确的关系和时间,只是成年人特有的一点丧气和浪漫,穿着西装站在马路边吃冰淇淋真的又可怜又好酷哦。

不知为什么想到米对英的感情时想到的是洛丽塔,洛丽塔除了被熟知的恋/童,畸形爱元素外,还被解读为一种思乡,流亡,盖茨比式的美国梦破灭。而米英间的感情也绝非简单爱情,我也不愿意把国设写的只剩爱情。米对英之间是否存在 俄狄浦斯情结也不得而知,然而,他总归是名为阿尔弗雷德的人心中最初温柔和纯粹的定义,明晃晃的白月光,说是欲望的集结也不为过。而在亚瑟柯克兰的人生中阿尔弗雷德无疑是大变数,是湖面中的石子,平静生活中肆意开放的红玫瑰。国设米英是不可分割的,复杂的依存,不只阳春白雪,也有难言之隐,生活的一地鸡毛,寥寥数语真难以概况。

好久没写文了有点手生(鞠躬),感觉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只会也许还会再改改这篇吧,真的很喜欢国设成年人恋爱的感觉。


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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